【叉骨X冬兵】理所当然

Hail Hydra:

九弗言:

拖了很久的冬兵变小梗。怎么变小的前因后果好麻烦就不交代了（。不太好玩，人物走形妥妥的……没写完，但是也不会TBC了，因为后面闷得我自己也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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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坐在朗姆洛隔壁座位，棒球帽檐压得低低的。他安静得几近阴郁了，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罩在过大的外套下，看上去神神秘秘的。走廊对面座位上一对十岁上下快闹翻天的兄妹不时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冬兵又把帽檐压低了些。他希望那些孩子不要来招惹自己。他的内核可不像他看上去那样只有个位数的年龄——起码十分钟前不是。

  

 

  

“先生，请出示车票。”

  

 

  

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轻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朗姆洛收起通讯设备抬起眼，摸索一会儿后将两张车票一起递了过去。乘务员随口问道，“你儿子？”

  

 

  

朗姆洛努力克制住想去瞟一眼冬兵的冲动，这太让人起疑了，他飞快扯出一个亲切的微笑，“是的。”眼下最不能发生的事，就是他因为“拐带儿童”被拘留。可不知为什么乘务员看上去更疑虑了，朗姆洛赶紧伸出一只胳膊环住了男孩稚嫩的肩膀，将两人亲亲密密地搂近了些。

  

 

  

“对吧Win——William？”

  

 

  

冬兵木着脸点点头，眼珠不明显地朝朗姆洛偏了偏。只要他想，他分分钟能跳起来把这个多事的乘务员撂倒。他抱紧了胸前鼓鼓囊囊的背包，那里面全是他的武器，还有一只拗起来才塞得下的金属手臂。他目前的左手好好的，那上面的肉捏起来感觉全是真的。但他不能保证变回来的时候还有这样的运气——如果他能的话。

  

 

  

乘务员终于点点头，将车票还给朗姆洛。他一走，朗姆洛就迅速和冬兵谋划起来，“听着，接下来我们就按这个身份行事，好省些麻烦。我刚联系过总部，我们在克里夫下车，去最近的一个据点，那里的人会把你送回总部。接下来的任务交给我。”

  

 

  

冬兵想也没想，“不。”

  

 

  

朗姆洛的眼角跳了跳。

  

 

  

“任务没完成，我不能回去。”

  

 

  

要不是男孩寡淡的表情，朗姆洛绝对会把他当成某个哄上一哄就搞定的任性小孩儿。“情况有变。你这样没法完成任务。你得先变回来。”

  

 

  

冬兵听出了这话里的意味。“我还有战斗力，”他不太高兴地望着朗姆洛，嘴唇紧绷着，圆脸颊显得肉鼓鼓的。

  

 

  

“你没有，”朗姆洛无情地指出。

  

 

  

下一秒朗姆洛眼疾手快地挡下男孩出其不意的一拳，脆生生的一声响，叫邻座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方才还在打闹的两兄妹惊呆般看着他俩。

  

 

  

干。他们不该引起别人的注意。朗姆洛抱歉地朝他们笑笑。要不是得扮演好爸爸的角色，他根本不需要来这套。

  

 

  

“听着，这不是正常状态，我们谁都承担不起这个风险，”感到冬兵松了力，朗姆洛也放开了那杀伤力减半的小拳头。冬兵曾经走失过，组织上动用了极大的力量冒了极大的风险找回他，朗姆洛没有亲自经历那一回，但他绝对不希望酿出第二剧寻找尼莫。他微微曲下背来，朝男孩挨近了些，试图和这个倔强的小东西讲道理，“特殊情况可以回撤，你也得遵守条例。况且你没法一个人做到，你要靠这双手拿枪吗？他们甚至不会允许一个小孩子到处走动，在你走出十米之前，就有人等着拐卖你，或把你遣送回监护人身边——顺便提醒，你的监护人现在是我。”这是讲道理对吧？

  

 

  

但冬兵抿嘴瞪着他，像瞪着个人形靶。小孩子的脸部轮廓柔和许多，表情的变化也柔软明显起来。他没说话。他在思考。让人犹豫的东西本身就意味着妥协。

  

 

  

余光里捕捉到乘务员折返回来的身影，朗姆洛一秒换上笑呵呵的好爸爸脸，“要吃冰淇淋吗？”

  

 

  

 

  

 

  

周末的车站里人来人往。冬兵扛着有半个他那么大的背包，不得不跑了几步才跟上大步前进的朗姆洛。小短腿的效率让他有点恼火。武器的重量之前从没困扰过他，现在他的肩膀上就像蹲了一只大象。朗姆洛说得没错，虽然冬兵不想承认，但他的战斗力的确随着下降了。

  

 

  

“我们走这边。”朗姆洛说完才意识到右边的水平位置是空气。他不得不弯下腰对目前矮了一大截的同伴重复了一遍，顺手扣了扣了他的帽子。冬兵挥开了他的手。他们一前一后行进着。走了两步朗姆洛又忽然停下来，快步紧跟的冬兵一时没来得及刹车，一鼻子撞上他的腿。男孩几乎是恼怒地抬头瞪他。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了。朗姆洛弯腰捞过他沉甸甸的背包，甩上自己的左肩。

  

 

  

“我能。”

  

 

  

“在公共场合这么没良心的家长会被抓起来的。”朗姆洛边迈开大步边朝后头伸出家长般的右手，意料之中被冬兵无视了。“我需要我的武器。”紧跟上来的男孩不依不挠。

  

 

  

几个行人侧目。

  

 

  

朗姆洛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亲爱的，”这个称呼让他不止一点脊背发毛，“远离你的玩具枪一会儿，换一袋巧克力豆，成交？”

  

 

  

“它们不是玩具。”冬兵冷冰冰地戳穿了他。

  

 

  

“你现在也没在执行任务。”朗姆洛压低声音和脊背回应。这小鬼就不能配合两分钟？

  

 

  

冬兵还想说，我的手在里面，你还我手，但朗姆洛忽然警惕地慢下了脚步，这回冬兵没有撞上他。男孩双手抱胸仰头审视朗姆洛，可对方没有第一时间理他，而是环视四周后给了他一个手势。

  

 

  

[有可疑人士。]

  

 

  

冬兵放下手点点头。这下朗姆洛要还不把背包还给他，他就去狠狠踢对方的小腿。他也朝四周望去，令人沮丧的是，这个海拔只有晃来晃去的大腿们。

  

 

  

朗姆洛感到衣角被扯动。他低下头去，小冬兵正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双手。干吗？朗姆洛不解地看他。

  

 

  

“我需要更好的视线。”

  

 

  

 

  

 

  

朗姆洛一手捞着背包，一手抱着男孩行进。冬兵正支在他右肩上，小脑袋四下探望。能把“要抱抱”表达得那么冷酷无情，估计地球上也只有冬兵能做到了，朗姆洛默默想。一点都不可爱。

  

 

  

他们穿过宽阔的车站大厅。那些人可疑人士尽管身着便装，但明显在通讯联系。朗姆洛隐约记得在哪里见到过他们，也许是上一个任务地。他们看上去在搜寻什么。在几个人再次盯紧一个带孩子的家长时，朗姆洛忽然明白了什么。

  

 

  

“七点方向，四点方向，”冬兵在他耳边汇报。在他身后，出口处也出现了几个探寻的身影，朗姆洛注意到有人在询问警察，指指点点。他的大手将小家伙的脑袋往下摁了摁，“出口处也有他们的人，”他压低声音，“他们在找你。”

  

 

  

冬兵的小脸埋在朗姆洛肩头，本就低龄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还是叫人捕捉到了一丝吃惊，“什么？”

  

 

  

朗姆洛感到怀里的躯体紧绷起来。他停下脚步，片刻停顿后跨进了右手边的洗手间。他请求了支援。

  

 

  

“他们知道。他们做的。”冬兵眼中露出些微愠怒。他坐在洗手台上，一扭头就能看到镜子里瘦瘦小小的陌生形象，那让他烦躁。

  

 

  

“我们不能确定。”朗姆洛把背包丢回给冬兵，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弹夹。

  

 

  

“我需要变回来。”

  

 

  

“你当然……等等，你不能就这么去找他们。”

  

 

  

“我能。”

  

 

  

又来了。

  

 

  

“容我提醒，士兵，他们不是你的任务对象，”朗姆洛朝门外迅速瞥了眼，“他们也不是来帮你的，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后备力量，不知道他们手上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更可怕的血清，别贸然出击。先回据点，等进一步指示。对组织有点信心，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可以做到。我们会把你变回来的，伙计。”说完最后一句朗姆洛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入选年度感动组织十大人物。

  

 

  

冬兵紧皱起眉头，抿嘴的动作无可避免地使脸微微鼓起，像只苦大仇深的小猴子。朗姆洛弹了弹他的脑门，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听着，我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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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