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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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世界树:

 虽说是枪弓标签，但感情没多少描写，慎入。 

有一天，英灵座上的Emiya听到了一首歌。
说不上特多么好听，却有些熟悉。
是一个男声的独唱，曲调并不复杂，带着一点点悲伤，若要形容的话，就像一人独自走在街道上，雪片纷扬落在唇上，带着那一丝冰凉。
那个夜晚的新宿街头，一人听一人唱，一首接一首，偶尔有人驻足，又很快匆匆离去，长时间的歌唱让歌手的嗓音变得沙哑粗砾，然而直至黎明，歌声才停止，Emiya无法理解对方离去时心满意足的笑，那般紧得抱着怀中的吉他，任凭鲜血将他们染成一体……
不，不是这个，没有吉他，只有人声的哼唱，低沉，悠远，就像掠过山林间的风，靴子踩过溪流溅起水花，他在晨雾间奔跑，密林遮蔽了方向，只有从枝叶间漏下来的稀疏的光与一线若有似无的歌声在引导着他。
不，也不是这个，那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更清亮些，因为树枝的阻挡他也听不分明，然后就被一声枪响截断。只是约摸着，唱得是对未来的向往，而这个，似乎是在诉说些什么。
或许，是那次在某个边境的废墟内？篝火旁，流亡的人们低声哼起歌，老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孩子的声音，缓慢地、反复地叙说这一个弱小民族的苦难，而他折断了手上最后一根枯枝投入火中，把视线投向远处，却被狂躁的风雪阻挡。
但也不是这个，歌中没有那么多的苦痛，更平和，更庄严。
Emiya顺着记忆的长河往下走，他往虚空伸出手，抓住了另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但更多，是一些零散的碎屑，但它们都不是。最后他停了下来，因为歌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处在一片黑暗中，身边什么都没有了。他茫然四顾，却找不到方向。
“啧，麻烦，不快点回去蠢狗又要闹了。”Emiya皱眉。
“你这混蛋做的什么梦？快点给老子起来！”
梦便在此终结。
光照进现实，不过比光更早占据Emiya视线的是光之子近在咫尺的脸，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呼了一拳上去。
这种毫无章法的攻击自然会被接下， CuChulainn顺势把人拉进怀里。
“恶梦？”
“也不算……你唱的什么歌？之前。”
“祭祀时候用的，慰灵的。”
“大清早的干嘛唱这个，”之后，Emiya就无比后悔自己嘴贱多说了那么一句，“不是你只会唱这一首吧？”
结果被情歌骚扰了一整天，直到他忍无可忍投出伪.螺旋剑……都没停，只不过从含蓄的调情变成更赤裸的求爱罢了。
幸好英灵座上不用考虑魔力问题，也幸好建筑可以投影，不过卫宫家的木质结构决定了它坎坷的命运，如果万物真的皆有灵，那请为它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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